Page 256 - 2020新世代·新需求：臺灣教育發展的挑戰研討會

專題研究報告一

第二篇 培育成熟民主社會的公民素養

Dewey, 1859-1952）有關民主的論述中找到。
杜威在十九世紀末就對「民主」有相當深刻的想法，而他畢生的
6
學術及社會關懷中，「民主」始終卻是他的重點。 在杜威學術事業剛
起步不久的一篇文章〈The Ethics of Democracy〉 （1888）當中，他立
意要來捍衛「民主」的正當性。在那捍衛過程中，他爬梳了民主的基
本性質及其所肯定的道德（倫理）價值。
7
很簡單的說，那篇文章主要在駁斥英國人 Sir Henry Maine 在《平
民政府》（Popular Government）一書當中對民主政治的批評。在駁斥

過程中，杜威特別比較了民主政治與菁英政治（aristocracy）的異同。
很公允的，杜威並未一味的否定菁英政治，他對柏拉圖（Plato）在《理
想國》一書中所勾勒出來的哲學王統治 ( 也就是菁英政治的典範 ) 有相
當公允的評價。值得提的有兩點。
第一，他認為民主政治和菁英政治做為一種治理的型式（a form of

government）都蘊涵了人性當中複雜的情感（sentiments）、形形色色
的本能欲望（instincts）、期許（aspirations）、觀念（ideas），希望和
憂慮（hopes and fears）及想追求之目的（purposes）。做為治理的一

套政治機制，不管是民主政治或菁英政治都立基於上述人性當中的諸
多複雜元素。我們表面上看到的那些機制，其實是反映了人性當中諸
多的情緒和理念；前者是由後者衍生出來的結果。杜威告訴我們，把
民主或菁英政治只當做是一種治理的形式，就像是只把家庭（home）
看做是由磚塊和混凝土（mortar）組合而成的房子，或把教會（church）

看做是有尖頂教堂的建築一樣。杜威強調，民主政治和菁英政治是一
種社會的觀念（a social conception），也是一種倫理的觀念（an ethical

6 這一點可參考 David Fott (2009). John Dewey and the mutual influence of democracy
and education, The Review of Politics, 71, 7-19.
7 John Dewey (1888). The ethics of democracy. University of Michigan, Philosophical
Papers, Second Series, Number 1, Andrews and Company, 1888.

255